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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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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

第151章

姜為身體瘋狂抽搐, 眼球不停向上翻。

她踮起腳,腦袋仰起盯著天花板,身體不受控制地以這詭異的姿勢往前走去。

同事很快發現她的不對勁, 註意到她腦袋一直不停往後仰,好似有一只手掐著向後折, 再繼續幾乎能當場斷掉,立刻尖叫一聲:“姜為不對勁, 快點按住她。”

幾個同事這才註意到姜為,慌忙起身拉住姜為,不停拍打著她的臉。

姜為能感覺到臉頰被拍得生疼, 眼前早就看不清,只有那抹紅依舊存在,瘋狂對她勾手,讓她過去。

身體裏的力氣被抽光般, 無法讓其停下,耳邊朦朦朧朧都是同事的叫喊, 越來越模糊。

“來,來這兒。”

那聲音繼續喊著,帶著無法讓人忽略的森冷笑意,猶如毒蛇纏繞著般令人窒息。

姜為聽見自己骨頭扭動的聲音, 脖子猶如被一只大手捏擺成奇怪的姿勢。

她試圖反抗, 意識卻越來越沈, 最後徹底陷入黑暗。

原本被拉住的姜為瘋了一樣掐住自己的脖子,各種扭動著, 眼看隨時能扭斷, 沈瀚一保溫杯對著她後腦勺來了一下。

姜為放下手,摔在地上暈了過去,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。

“怎麽回事?”

“不知道啊,她一直盯著那邊樓道,不知道在看什麽,然後就這樣了。”

“樓道裏有什麽東西嗎?”

“直接送醫院吧,我感覺她有點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幾人不知所措,蘇蘇剛準備打120,主管聽見動靜跑了出來,打量了眼躺在地上的姜為。

她脖子上的十根指印太過明顯,想不註意都不行,脖子仿佛被掐變形了,中間凹陷,上面有些腫。

主管指著姜為:“怎麽回事?”

“不知道,一直看著樓道,然後就這樣了。”蘇蘇說,“還掐自己,要不是沈瀚把她打暈了,估計現在就出事了。”

主管頭皮一緊:“樓道?”

他擡頭看向樓道所在的方向,肩膀一抖,咽了咽口水。

現在是姜為,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?

想到這裏,他擺擺手:“雖然送醫院沒用,但還是先送醫院去吧。”

蘇蘇覺得他也神神叨叨的,遲疑道:“要不然主管你一起去看看?”

“那別猶豫了,叫120啊。”沈瀚催促。

蘇蘇撥通120,等了許久都沒人接聽,一時間詫異看向眾人。

“打不通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沈瀚楞住,沖回位置上拿起手機,一看傻眼了,“手機沒信號,怎麽回事?”

“沒信號也能打通吧?”另一個同事說,“試試其他電話,實在不行我們給送過去。”

“不是。”主管一邊往後退,一邊警惕道,“這不是送不送的問題,重點是為什麽電話會打不通。”

他說完後,看了一眼樓道,竟然扭頭直接跑回辦公室不出來了。

蘇蘇追上去敲門,半天沒得到回應,嘗試開門發現被從裏面反鎖了,不由得楞住。

“主管,你幹什麽?”她低聲開口。

裏面無人說話,蘇蘇擰眉看向樓道:“樓道裏有什麽東西嗎?怎麽姜為暈倒了,主管還躲進辦公室不出來。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沈瀚和其他同事摸不著頭腦,“現送姜為去醫院吧。”

他背起姜為,和蘇蘇一同往外面走去,沒想到剛走出大門,眼前的天瞬間黑如深夜。

兩人呆住,更要命的是一扭頭,身後熟悉的物業樓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陰森恐怖的墓碑。

“什麽東西?”沈瀚怒吼一聲,嚇到臉色灰白,差點把背上的姜為扔了。

蘇蘇緊張地朝他靠近:“不對勁。先是手機沒信號,打不通電話,現在又這樣。我們絕對碰到不正常事件了。還記得姜為嗎?我估計她跟我們一樣,被這麽魘住了。”

“那現在怎麽辦?”沈瀚不得不先把姜為放下,一陣拍臉掐人中,試圖把她喚醒。

可惜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,胸口毫無起伏,看著就跟沒呼吸般。

要不是手指試過呼吸,沈瀚都要認為她已經沒命了。

“別亂動。”蘇蘇急忙道,“我們原地呆著,罵一罵,我聽人說碰到這種不幹凈的東西,你罵罵就行了。”

沈瀚嘰裏呱啦罵了一堆,毫無作用,最後口幹舌燥地坐在地上,看著不遠處的墓碑,頭一陣陣地抽疼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焦灼沖淡了恐懼感,蘇蘇和沈瀚看著那墓碑除了煩躁再無其他反應。

沈瀚罵也罵了,求也求了,最後擺爛地和姜為躺在一起,都準備閉眼睡覺,眼前的場景倏然開始扭曲。

隨後像是萬千面鏡子被打碎,碎片紛飛,黑暗侵襲,死死地包裹著兩人。

下一秒,眼前出現光亮,沈瀚激動地揉揉眼睛,發現他和蘇蘇此刻就站在物業樓門口。

身邊是緊張擔憂他們的同事,見他清醒,統一看向前方。

前面有什麽人嗎?怎麽一個個表情這麽怪異。

沈瀚反射性追著他們的目光看去。

門口臺階下方站著一男一女,可能是太陽過烈,兩人皆穿著防曬衣,戴著擋臉的防曬帽,看不清面容。

這些都不值得人註意,引人註目的是兩人手中拿著的東西。

乍一看明晃晃的十分亮眼,仔細一看會發現那似乎是符紙。

“他們是誰?”蘇蘇回過神,不解地扯了扯身邊的同事衣服。

“不知道,你們出來就沒動靜了,我們一直喊你們沒任何反應。電話也沒用,正著急呢,這兩個人突然出現了,電話信號也恢覆了。”同事納悶道,“我們也在好奇他們從哪裏來的,手上拿著什麽騙人的玩意呢。”

“哎,我們可不騙人。”左邊穿著灰色防曬服的男人收起手中符紙,“要不是我們來了,你們說不定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。”

右邊穿著粉色防曬服的女人沒有說話,自顧自收起符紙後準備進入物業樓。

“什麽亂七八糟的。”幾個同事沒聽懂,下意識認為她們是詐騙人員,攔住不讓進,“我們不買東西,你們來錯地了,哪來的回哪裏去。”

“姜為是誰?”粉色防曬服女人站在陰涼處,摘下帽子,露出一頭烏黑漂亮的齊肩短發。

飽受禿頭多時的蘇蘇眼睛都看直了,打量著那頭發,確定沒有任何幹枯毛躁分叉問題後震驚道:“你這頭發怎麽做到的?這麽有光澤好看。”

“姜為在這裏。”沈瀚一指地上暈過去的姜為,“暈過去了,我們正準備送她去醫院,結果出來環境就變成……”

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。

“變成一堆墓碑了?”灰色防曬服男人補充出聲。

“對。”沈瀚目光欽佩,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我們救你們出來的,當然知道了。”李蕂拿出疊好的符紙拋給他,“拿好了,丟了不會再給。”

蘇蘇也得到了一個,她捏著那三角符紙,略微茫然無措。

“這個有什麽用嗎?”

“能讓你們不被裏面的東西纏著。”李蕂擡擡下巴,示意眾人身後。

確定是符紙後,其他同事傻眼片刻更加認為李蕂兩人是騙子,不由分說就要關門。

“等下。”現場混亂中,蘇蘇大喊一聲,“大家先別著急,我理理思緒。所以目前狀況就是,姜為撞邪了,我們剛剛也撞邪了。”

她想起逃進辦公室的主管,以及發瘋掐自己脖子的姜為,更加相信自己說的話了。

“差不多。”短發女人說,擠開眾人,蹲在姜為身邊。

蘇蘇離她最近,能看清她的動作,見她從口袋裏似撚了什麽東西放在姜為嘴中。

她瞪大眼睛,仔細一看,發現跟煙灰很像,頓時緊張起來:“你餵她吃了什麽?”

女人沒回答,合上姜為的嘴巴,指尖在她眉心來回游走。

明明上面什麽都沒有,可蘇蘇總覺得有微光隨著女人的指尖來回游動。

她目光動了動,落在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上,按住想要出聲阻止的沈瀚。

“先看看,說不定能幫姜為。”

其他不明狀況的同事看到這一幕全部噤聲,用眼神交流是否要報警。

“現在可以讓讓了。”李蕂強行擠出來一條路,總算進了物業樓。

一陣陰風迎面吹來,他按住差點被吹掉的防曬帽,瞥了眼樓道方向。

“搞什麽東西。”有人嘀咕一聲,拼命瞪著他,想看看他耍什麽名堂,順著他視線看向樓道,各種翻白眼,“那什麽都沒有,裝什麽啊。”

正常人是看不到存在於樓道中的東西,李蕂不是正常人。

在他的視線中,從踏入物業樓的那一刻起,四周就彌漫著濃重的陰氣。

而當中陰氣最旺盛的地方,就是樓道口,甚至那裏早就站著一個紅色的身影,看上去早已等候他多時。

李蕂一手環胸,另一只手捏住下巴,輕輕“嘶”了一聲。

他伸出手指了指那紅色身影,又指了指自己,不確定道:“你不動手,不躲嗎?”

出任務碰到這種東西,無非就是兩種最常見的結果。

——跑或者殺上來。

少見的是和平派,主動要與他們交談的。

這種站在那不動,也不動手的,倒是很少見過。

躺在地上的姜為突然“哇”一聲,側著臉幹嘔不停。

在場所有人都看到從她嘴裏吐出了一些黑色氣體,全場鴉雀無聲。

蘇蘇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,扭頭看向沈瀚確定:“你剛剛看到了嗎?”

沈瀚點點頭,壓低聲音道:“這些人好像真有本事。”

姜為睜開眼,視線模糊不清,她不停眨眼許久,才終於看清頭頂掛在物業樓門口的燈籠。

“真的醒了。”蘇蘇震驚道。

聽見聲音,姜為艱難爬起來,左右張望:“我怎麽了?我暈倒了嗎?脖子怎麽這麽痛。”

她揉揉自己的脖子,感覺皮肉好似被擰爛般刺痛,碰一下都鉆心的痛。

“你是誰?”姜為陡然註意到眼前的女人,疑惑道。

“異事處理局特殊小組,陸端午。”女人說。

姜為覺得前面的名字熟悉,想不起來,站起身扶著腦袋緩了半分鐘才徹底想起,激動起來。

“是你們啊,我本來在等你們過來,結果突然就沒意識了。那東西就在樓道裏,你們能解決嗎?”

陸端午偏頭,聽見說話聲的李蕂探出腦袋,用大拇指指著身後示意。

“就在那站著呢,看不懂要做什麽,直接收了帶回公司吧。”

姜為順著他指的方向瞅了眼,剛好對上那抹紅色身影,身體一抖,猛地抓住陸端午的手臂。

“就是這個東西,它一直纏著我,你們趕緊解決。”

其他同事聞言紛紛跟著看去,結果樓道裏空蕩蕩,什麽都沒有,不由得懷疑姜為眼睛出問題了。

“詳細的我之後再跟你們說。”姜為簡單解釋了兩句,“現在先處理那東西。”

陸端午擡腳走進物業樓。

隨著她的進入,飄散在周圍的陰氣瞬間退散開,全部匯集在一起,瘋狂湧入樓道中。

李蕂微微咋舌,發現那紅色影子也有動作了。

它先是擰了擰脖子,手上多了一個東西,掌心朝下,對著地面一拍。

“噠。”一聲後那東西彈起,又繼續被拍下。

“噠噠”聲不停,明明沒有多吵鬧,卻震得人耳朵刺痛。

姜為眼前一晃,那種熟悉的恍惚感再次襲來,她幾乎是下意識縮在陸端午身後,咬牙道:“這玩意看著好厲害,你們能解決嗎?”

“能。”李蕂掏掏耳朵,絲毫不受影響,瞇眼打量著那紅色身影手裏的東西。

是個腦袋,還是活的,隨著上下拍動,表情一直在變化,一會兒哭一會兒笑,猩紅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這邊。

李蕂學著它的表情反擊回去,那東西拍腦袋的動作驀然一頓,下一秒抓著那腦袋直接砸來。

李蕂咒罵一聲,看著近在咫尺的腦袋迅速避開,擡腳用力踹回去。

“啪嘰。”腦袋狠狠撞在墻面,直接開裂,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迅速癟了下去。

目睹這一切的姜為呆住,嘴唇抖了抖,最終遏制住已經沖到嗓子眼的尖叫。

“好兇哦。”李蕂還嫌不夠嘲諷,捂著嘴故作驚訝地開口。

這矯揉造作的姿勢不禁讓陸端午瞥了他一眼,對上他笑瞇瞇的模樣忍不住嘆口氣。

“別玩了。”她說,“還要趕下一個。”

APP崩了,後臺的任務積攢許多,現在公司裏的每個人身上幾乎都有兩個以上任務。

“好勒。”李蕂擼起袖子,直接沖上去,“我先來,我搞不定你再上。”

不過眨眼間他就出現在紅色身影前,由於身體擋住的原因,姜為只能看到他手一直在動,似乎在拿什麽東西貼在那身影上。

片刻後,李蕂慢慢停下,手指間還夾著沒有貼完的符紙。

“不對啊。”他呢喃一聲,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東西,觸感細膩到一種惡心人的地步。

李蕂瘋狂甩手,招呼陸端午:“你來看看,這東西不太對勁。”

沒等陸端午過去,原本陷在墻壁裏的腦袋忽然飛起,在空中調轉方向後朝著李蕂飛去。

它張著裂開的大嘴,面目猙獰扭曲,宛如被團了無數次的面。

李蕂一張符紙塞進它的嘴裏,原本還張牙舞爪的腦袋不停發出“嘶嘶”聲,白煙彌漫,腦袋“砰”一聲掉在地上,沒了動靜。

陸端午快步靠近,先前直挺挺站在那的紅色身影此刻萎縮到像是被抽幹了氣,只剩一層皮立在那。

她略微蹙眉,李蕂拍了拍那層皮問:“什麽玩意?我沒見過,你見過嗎?”

“沒有。”陸端午說,伸手抓住那層皮。

觸感和人類皮膚毫無區別,只是有一種惡心的滑膩感,好似泥鰍般很難抓住。

姜為壯著膽子小跑過來,這才看清那嚇人的東西此刻只剩一層皮,癱軟在陸端午的手中。

她覺得更瘆人,渾身發寒,邊揉搓著手臂,邊問陸端午:“這是什麽東西?人皮嗎?這東西不是鬼嗎?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樣?”

這個問題的答案陸端午和李蕂都想知道。

“不是人皮。”陸端午沈聲道,用力抓緊手中的東西。

沈甸甸的一層皮在她手中越來越小,顏色發淡,到最後竟然直接消失在手中,地面只殘留一點紅衣布料,顏色鮮紅詭異到刺目。

“不見了?”姜為驚愕道,想不明白纏著自己這麽多天的東西怎麽說消失就消失了。

而且這和她印象中的鬼也不一樣。

別說他了,李蕂都快懷疑人生了,提起那片布料,扯了扯,發現真是料子後無語了。

“這什麽東西?又刷新我的認識了。”

從業這麽久,見過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,這玩意倒真沒遇見過。

掌心中還殘留著那股陰涼感,陸端午緩緩握緊手,語氣淡漠,沒多少起伏。

“可能是傀儡的一種。”

“傀儡?”李蕂重覆一聲,“鬼怎麽成為傀儡?”

他一拍後腦勺,回過味來:“這不代表那些人又開始亂搞了。”

陸端午點點頭。

現場氛圍奇怪無比,姜為作為當事人不知道怎麽打破,猶豫半天才問出一句:“那現在是解決了嗎?”

“不算解決。”李蕂抿唇道,“目前還沒搞清楚那東西來歷,是什麽。”

“那我怎麽辦?”姜為欲哭無淚,“那玩意不會還繼續纏著我吧?”

“不會。”陸端午說,“東西防身。”

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荷包,塞進姜為懷中:“記得不要離身,直到事情解決後給你打電話。”

姜為緊緊握住荷包,瘋狂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身後辦公室大門忽然打開,躲在裏面的主管狂奔到陸端午面前。

他顯然在辦公室裏聽見了兩人對話,停下後死死盯著姜為懷裏的荷包,最後直接身後去搶。

姜為看出他的目的,轉身避開:“你幹什麽?”

“我覺得比起來你,我更需要這個東西防身。”主管搓搓手,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你看你這小氣的樣子。”

姜為翻翻白眼,將荷包放進口袋裏,語氣冷漠:“誰小氣到躲進辦公室裏不敢出來?現在事情解決得差不多又出來搶東西?”

“你這話說的,之前危險,我出來做什麽?”主管厚顏無恥說完,理直氣壯地對陸端午伸出手,“這個東西不該給我們每人一個嗎?”

他這次直接帶上其他人。

那些還摸不清狀況的幾個同事迷糊跟著應聲。

“你們不需要。”陸端午說,轉身走進樓道,蹲在地上撿起那幹癟的腦袋。

李蕂跟著看去,就見那腦袋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——正臉全是裂痕,根本分辨不出五官,後腦勺炸開,裏面空空如也。

這腦袋也是一層皮,但在此之前,它還是個實體。

李蕂挑眉:“傀儡能達到這種效果嗎?弄出這種東西的目的是什麽?”

他目光轉向還在擔驚受怕的姜為:“害人?”

“不管什麽東西,制造出來的目的只有這一個。”陸端午頓了頓,“害人,積怨。”

“那也太不是東西了。”李蕂罵道,“把他們下進油鍋都不夠。”

這些日子,公司一直在繼續挖掘關於陰司的線索,可惜一無所獲。

這個組織不像他們公司,在網上沒有任何一點信息.

“不想了,回公司開會討論吧。”李蕂撓撓頭,起身道,“把這玩意帶回去,說不定能研究出是什麽。”

陸端午無異議,剛把東西收好,主管樂呵呵地湊到她面前,依舊是伸手的姿勢。

“那個大師,我最近也撞見過這東西,你不給我個防身的,我害怕。”

“目標不是你。”陸端午瞥了他一眼,“你身體很健康。”

“就給我一張吧。”主管苦著一張臉,“不然我整天害怕,身體就算健康也廢了。”

李蕂懶得聽他多說廢話,亮出收款碼和符紙:“一張一百,隨便你買多少,只有辟邪效果。”

“一百?”主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“那她為什麽免費?”

他憤怒地指著姜為,又打算去搶姜為口袋裏的荷包。

“是她請我們來的,已經收了費用。”李蕂拿出手機,拍了幾張現場照片,“你們管事的是誰?麻煩叫他出來一下,我們需要了解點情況。”

主管剛想說是自己,沈瀚已經撥通了經理的電話,開口就是一句:“經理,鬧鬼了,你快來吧。”

平時早就開始訓斥人的經理這次什麽都沒說,沈默半晌才回一個“哦”字,掛斷電話。

“這經理早就知道鬧鬼。”沈瀚盯著手機說。

“那肯定。”主管撇撇嘴,“我也知道。”

沈瀚狠狠地瞪他一眼:“你知道還不告訴我們?”

主管沒理他,從李蕂手中拿下兩張符:“這麽貴,買一送一吧?或者幹脆別收我錢了,你們大師不都是這樣嗎?”

李蕂拿回符紙,冷硬地開口:“那是別的大師,我是我,現在一千一張。”

“你別太過分。”主管氣笑了,“坐地起價這麽厲害?”

“誰讓你剛剛不買。”李蕂冷嘲熱諷,“跟你說了不需要,你非要買,賣給你你又嫌貴。”

主管憋屈半天,花一百塊買了張符紙,又縮回自己辦公室了。

經理很快趕來,看到陸端午和李蕂倒是沒說什麽,只遞給兩人一張照片。

“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。”經理說,“其他就不清楚了。”

照片一片灰白,左下角有一團黑色影子,仔細看便會發現那影子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正對鏡頭。

看不清臉和身體,輪廓倒是和之前的紅色身影挺像。

“應該就是這個。”看到照片的姜為問經理,“這裏是吊死過人嗎?”

“確實吊死過一個。”經理為難道,“當時這樓還沒建完,管理比較松散,不知道從哪來的人不想活了,拿著繩子偷進到這裏直接吊死在這了。”

他指著樓道,擡手比劃起來。

“我聽人說姿勢特別奇怪,腦袋還掉了。就算是吊死的,腦袋也不可能會掉,反正挺邪門。後來沒發生什麽,大家就沒再說這件事,直到有人拍照,無意間拍到了這張照片。”

“什麽姿勢?”姜為問了一句。

經理又是一臉為難的表情,李蕂見狀聳聳肩:“你這明顯瞞不住了,就別藏著掖著了,直接說吧。”

“不是想瞞。”經理嘆口氣,頗為無奈道,“實在是那姿勢太奇怪,這白天說出來我都覺得嚇人。”

姜為催他快點說:“我們人多,不要害怕直接說。”

經理又是一聲嘆息,才挺直了背脊說:“你們見過頭朝下吊死的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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